(陈者视角)
不得不说,子忧再不回来,伯仁就要爆发了。
而那位小个子的文通文伯仁现在还坐在桌案边,她已经守了一个晚上了,平时表面暴躁内心平静这时也焦灼得叩起桌面,一边气呼呼地朝桌上的地图瞪眼睛,简直像小孩子赌气一样。
当然,她比我还要大几个月,看起来却是个八九岁的小孩。
啊……子忧只是比平时迟回了一天左右……
不,看样子即使这样也会被伯仁揍的吧。
吱……
门突然响起来,伯仁则用锐利的目光刺向门口。门口那个带斗笠的人立即打个颤,旁边哥哥看我一眼之后,又看向门口无奈地摇摇头。
哎呀,真要被收拾了。
我苦笑着看着手忙脚乱地取下斗笠的子忧。
接着苏居苏子忧--这个身高中等还略显瘦弱,一副隐士样子又时不时被江南女子纠缠的家伙,很是心虚地看了看伯仁,然后赶紧移开视线。
“算了。”
诶?!
这这这这就算了!?
我看向满脸无力的伯仁,心里不免惊愕。
这就算了……果然还是更担心子忧的安危吧。
“你啊……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又发病了?”
然而下一刻伯仁站起身,朝子忧走去,然后抓过子忧的手腕。仲阳倒是在后边的坐垫上悠哉悠哉地吹着茶杯里的茶叶,似乎并不关心自己姐姐和老朋友那边的事。
不过子忧那个旧疾哪里能叫病啊拜托,用词总是这么夸张化。
如果记得没错,子忧是当年五个人中感染瘟疫最严重的,千式先生医治他的时候,没想到用一年时间慢慢除掉病根,都留下这种时常有的体虚现象,时而严重时而较轻。除了发病的时间之外,子忧的体质在锻炼之下是很好的。
“唔……也没有……只……只是西边有一块地方的地图绘制出了点问题……”
苏子忧立即支支吾吾地回答起来,似乎是急于证明自己没有偷懒。其实对伯仁来说,她最希望的就是苏子忧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至于偷懒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而且以苏子忧对地图的那个热爱程度怎么可能偷懒。
不过被一些江南女子纠缠也是有可能,虽然很明显这次不是。多亏子忧显得有些愣的性格,走出去没有引人注目到“那种程度”。
但实际上因为那个“清卷贤士”的称号,子忧现在出门绘制地图都要和做贼一样鬼鬼祟祟。
伯仁放下子忧的手腕,片刻后抬头看着他,苏子忧则连忙将袖口拉好罩住手腕。
“看来是没犯病。不过气息不稳,应该快了。”
说完她就走回自己的座位,顺手取下子忧的行李堆放在旁边。
天应该快亮了。
我朝门外看去,天边已经透出亮光来,然而随后门便被子忧关上了。
子忧这一类反应往往慢半拍的人丝毫没有留意到他打断了我准备看日出的心情,反而在留意到我看他的目光后奇怪地看着我,整个人瞬间跌回又呆又愣的模样。
……果然只有特定的时候子忧才会拿出与他能力相符的性格……不对,就算那样在这方面都反应不过来。
我估计子忧这辈子都想不通了。
“子忧你别奇怪了,估计这辈子你都想不通。”
哥你别每次都说出我内心的话行不?!你不是很老实的吗?!
但是也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子忧已经愣头愣脑到这样老实的人都受不了了。
“啊……伯贡。”
哥哥听到子忧叫他,立即明白是准备开始练武,从坐垫上一跃而起。
子忧、伯仁、仲阳都是千式先生抚养的,和他们一起的另外两人我们不认识,但看这三个人的恐怖能力就能知道一个大概了。据说在千式先生任职益州牧后,离开这里的两个之中,去西南边楚州倚河滩做楚州牧从事的那个武艺和军事指挥超强,去这里--就是全县的西边不远处、安州东南端的南县做县令的那位(实在屈才),极善内政和外交。
原本他们都在这座全县西沿的小山西面,就是铭县东面千式先生的私塾住,后来分散后这三个人才搬到这边。而我们兄妹和现在正在仲阳旁坐着的庞匀庞季卢,还有另一个不在这里的书呆子就找这三人习武习谋略等东西,免费……算是占便宜了。
当然子忧负责我那个有些接近子忧性格的哥哥,陈勋陈伯贡。
“停下。”
随着伯仁一声令下,两人的动作都僵住了,子忧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恐惧。
伯仁不知从何处取出她常常拿在手里的顶端坠有蓝流苏的细长银杆,往两人头上一人一下,看着都疼。
“唔!”
“嗯!”
……四个人跟三个同龄人学习,还要被其中一个打……突然开始可怜自己了。
不过为什么打哥哥?不是因为苏子忧不去休息才打子忧的吗?
“为什么打我啊……是子忧自己不休息的……”
……哥我求你别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你!苏子忧才说完就毫无直觉地跟着要去!”
“……”
瞬间怂了啊。
我看着刚到子忧肩膀那么高的伯仁气急败坏地甩着白纱外衣,简单得一点装饰也没有的蓝裙不停摆动,再看着旁边尴尬地站着的两人,险些将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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